《安眠书店》终章：主创追忆难忘时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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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爱情变成一场精心策划的恐怖秀：《安眠书店》里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完美男友
“我会为你做任何事。”这句话从乔伊·戈德伯格嘴里说出来的时候，背景音乐温柔得像是爱情电影里的告白场景。但如果你看过《安眠书店》（或者叫《你》），就会知道这句话背后藏着多少把沾血的刀。这个在纽约二手书店工作的文艺青年，表面上是个痴情种子，实际上是个用Instagram当狩猎工具的变态跟踪狂。

记得第一季开头那个镜头吗？乔伊隔着书店的玻璃窗注视着格尼薇尔·贝可，镜头慢慢推进，我们听到他内心独白在分析这个女孩的穿着、拿的书、甚至她咬嘴唇的小动作。这时候你可能会想”哇，好细腻的观察”，直到你发现他下一秒就黑进了她的所有社交账号，复制了她的钥匙，在她公寓对面租了间屋子，24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。这就是《安眠书店》最让人背脊发凉的地方——它把stalker（跟踪狂）的日常包装得如此浪漫，让你差点就要为这个变态鼓掌叫好。
乔伊的”爱情”就像是用谷歌搜索、脸书好友列表和位置共享功能调制出来的毒药。他会记得贝可提过的每一本书，会在她家楼下”偶遇”，会制造各种巧合让他们的生活轨迹重叠。看着看着你就会发现，这不就是社交媒体时代约会的升级变态版吗？我们谁没在喜欢一个人时偷偷翻遍对方三年的朋友圈？乔伊只不过把这个过程推向了极端——极端到要把情敌锁在书店地下室，极端到要为心爱的女孩策划一场完美谋杀。
贝可这个角色也很有意思。她是纽约大学的写作研究生，梦想成为下一个琼蒂蒂安，住在西村那种文艺青年扎堆的街区。表面上她是个独立自信的现代女性，实际上她的人生就像她写的小说一样充满漏洞——酗酒、滥交、虚荣，渴望被关注又害怕真实的自己被发现。她和乔伊简直是绝配，一个在现实里演，一个在暗处看，两个人都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想里。当贝可终于发现乔伊的真面目时，那个在地下室的场景简直让人窒息——她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，结果对方是个连她高中年鉴都研究过的变态。
这部剧最精彩的地方在于它如何玩弄观众的道德观。你会发现自己居然在为一个杀人犯加油，会为他的脱罪松一口气，会在他找到新猎物时感到诡异的兴奋。制作人葛瑞格·贝兰提和赛拉·甘布林太懂得怎么撩拨观众神经了，他们把犯罪现场拍得像爱情电影，把跟踪行为包装成深情告白。当乔伊在第二季对着新猎物说”我会比任何人都了解你”时，你明明知道这是句威胁，却还是会忍不住心动那么一下下。
说到第二季，剧情从纽约搬到了洛杉矶，乔伊也换了新身份和新猎物。这次是个叫乐芙的富家女，表面光鲜亮丽，背地里比乔伊还疯。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两把互相瞄准的枪，谁先扣扳机都能要对方的命。乐芙那句”我们天生一对”说得毛骨悚然，因为她是对的——他们都是能用微波炉加热前任尸体的狠角色。第三季更绝，这对变态夫妇居然结婚生子，在郊区过起了”正常人”的生活，结果当然是灾难性的。你能想象两个连环杀手为了育儿问题吵架的场景吗？一边争论要不要送孩子去蒙特梭利幼儿园，一边商量怎么处理地下室的尸体。
现在第五季要来了，官方预告说”一切都在意料之外”。想想看，这部剧已经让我们看过了书店地下室囚禁、豪宅游泳池碎尸、郊区妈妈互助会变杀人俱乐部，还能有什么更疯的？但《安眠书店》总能突破底线，就像乔伊每次以为找到真爱，结果只是找到了新的犯罪理由。从Lifetime电视台转到Netflix后，这部剧的尺度明显大了不少，死亡人数呈指数级增长，主角的道德底线——如果还有的话——已经跌到地心去了。
看这部剧最大的后遗症就是，你现在路过书店看到帅气的店员对你微笑，第一反应不是心动而是后背发凉。你会突然意识到，在这个数字时代，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太容易了，容易到可怕。乔伊用的那些跟踪手段，什么通过社交媒体分析行踪啊，用手机定位啊，现在连中学生都会玩。区别只在于，大多数人停在偷看前任新欢照片这一步，而乔伊会直接上门把情敌做成标本。
所以当第五季预告说”所有人都注视着你”时，这话既是对乔伊说的，也是对屏幕前的我们说的。在这个人人都被数据化、被算法预测、被社交网络曝光的时代，谁不是既在跟踪别人，又在被别人跟踪呢？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不会把跟踪结果写在杀人清单上罢了。《安眠书店》最成功的地方，就是它让我们在谴责乔伊的同时，也不得不承认：我们内心都住着一个小小的、扭曲的乔伊，只是还没找到释放那个怪物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