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捏造》预告:绫野刚“霸凌”学生 引发命案风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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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变成加害者:三池崇史新片《捏造》撕开日本教育最痛的伤疤
三池崇史这次不玩血浆了。这位以《杀手阿一》《热血高校》等cult片闻名的大导演,最新作品《捏造》把镜头对准了2003年震动全日本的”福冈教师霸凌事件”。绫野刚饰演的小学教师薮下诚一,在教室里对着混血学生说出”滚回美国去”时,谁都没料到这会演变成一场持续四年的法律拉锯战。
事情开始得很简单。2003年春天,福冈市立小学四年级教室里,有着美国人血统的孩子突然开始抗拒上学。家长冰室律子(柴崎幸饰)追问之下,孩子哭着说薮下老师天天骂他是”杂种”,用黑板擦砸他脑袋,最过分的是有次强迫他站在椅子上,对着全班说:”这种人就该去死。”律子去学校理论时,校方的反应更令人心寒——教务主任光石研陪着笑脸说:”小孩子的话不能全信,可能是文化差异造成的误会呢。”
但律子没退缩。她带着录音笔让孩子复述遭遇,联系《周刊文春》记者(北村一辉饰)曝光此事。电影里有段特别真实的对话——柴崎幸红着眼睛对记者说:”他们说我是想讹钱的疯女人,可我要的只是一句道歉。”随着《朝日新闻》跟进报道,全日本突然发现,原来教师霸凌比校园暴力更可怕。550名律师自发组成的辩护团里,有个年轻律师(龟梨和也饰)私下对同事说:”我小学时也被老师骂过废物,二十年过去,现在听见粉笔折断声还会发抖。”
法庭戏是全片最精彩的段落。绫野刚把薮下演得让人脊背发凉——这个在家长面前90度鞠躬说”万分抱歉”的男人,站在证人席上却像换了个人。”全是捏造!”他瞪着眼睛拍桌子,”那孩子说谎成性,上次还说看见我打其他学生,可监控证明我在办公室批作业!”镜头扫过旁听席,木村文乃饰演的班主任脸色突然变得惨白。
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当辩方律师(小林薰饰)调出全班孩子的问询记录时,法庭鸦雀无声——至少有八个孩子改口说”没看见老师打人”,有个女孩战战兢兢地说:”是妈妈让我这么说的…”最震撼的是某天放学后的监控画面:律子拉着孩子拦住薮下,孩子小声说了句”对不起”,而薮下蹲下来平视他说:”明天见。”这个镜头和《文春》当初刊登的”恶魔教师”特写形成刺眼对比。
三池崇史用大量手持镜头制造纪实感。比如有个长镜头跟着绫野刚走过放学后的走廊,两边教室陆续亮起灯,他影子被拉得很长,突然蹲下来捡起地上一张纸——是孩子画的教师节贺卡,上面被红色蜡笔打了大大的叉。这种细节比任何血腥场面都让人难受,你会忍不住想:如果当初有人肯听薮下解释,如果媒体没急着站队,如果…
电影改编自记者福田真澄的纪实文学,但比原著更残酷的是,它展现了舆论如何吞噬所有人。柴崎幸有段崩溃戏演得极好——当发现孩子可能撒谎后,她在雨夜里对着律师吼:”现在我说真话也没人信了!你们要的只是勇敢母亲的故事对吧?”而绫野刚最后在空教室里自言自语”到底谁在捏造”时,你突然发现这个”反派”眼里的绝望,和最初那个混血孩子一模一样。
6月27日上映前,福冈教育委员会悄悄撤下了官网”反霸凌”专题里这个案例。现实比电影更讽刺的是,当年涉事的孩子如今已近三十岁,有人爆料说他后来确实因欺诈被辅导过。而薮下诚一?没人知道他是否还在当老师。就像片中《周刊现代》记者(大仓孝二饰)说的:”民众要的从来不是真相,是能让他们自我感动的道德剧本。”